第五十三章 別人，可以！他，不行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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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姜楠走後，商羽跟著師父回到殿內，才發覺師父的臉上表情嚴肅了幾分。
“這一次，你就在殿裏，不論誰來都不可以輕易出面。”子墨擔心地看著商羽，督促她趕快回到殿內。
“師父回避並不是辦法，你也看到了，看似你救了雲霜師姐，實際上問題始終沒有解決，他們對我更加懷恨在心。”商羽說。
子墨淡淡地留了一句：“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，此時暫避，並不是害怕。”
“師父啊，那是我沒和你說那天我掉下山崖的情況。”商羽忿忿不平，“你也不關心我一下。”
“關心則亂。”子墨看著商羽的眼睛說道，“現在不必擔心隔墻有耳，你盡可以說。”
“啊？”商羽還以為師父會再找理由推脫一下，沒想到他答應的如此爽快。
於是商羽還是默從了。
她將那天的經過都和師父說了一遍。從掉下懸崖，到被永夜搭救，再到遇見“雲霜”，到最終遇到師父和洛湘，其間驚心動魄自然也省略不少。
“師父，其實我也知道當日召喚野獸逼迫我跳崖的人並不是真正的雲霜師姐，但雲霜師姐與這件事仍是有關。”商羽分析道，“現在她失蹤了，我懷疑也是陰謀的一部分呢。”
“沒想到妖族已經如此膽大妄為，也不知道放了永夜回去是對是錯。”子墨輕嘆，“阿羽，是我的不對，你成為我徒兒以來，並沒有得到什麽，反而無數次受到傷害。以前曾以為，能帶好徒弟，想來還是太難了。”
氣氛有一絲尷尬，商羽並不敢對這件事發表建議，在她心裏學法術是為了自強，但師父在身邊，她又覺得安心，這種感覺無人可以替代。
如果深究，子墨還曾藏下了她寫給永夜的信件……她選擇相信師父，但也不信永夜會如此傷天害理，這回來的幾天，商羽煩透了。
“師父，救命之恩永不會忘，你能收我為徒，也是我足夠驕傲榮幸的事情。雖然兇險，但好在我都化險為夷，我會好好學習法術，不再讓你擔心。”商羽看著師父，覺得自己力量雖然微薄，但總有一天會壯大起來。
“我明白，但阿羽，離永夜遠一些。即使他對你無害。但也許他會通過你，制造人界與妖界的矛盾，這正是為師所擔憂的。”子墨看著商羽，憐惜地說。
商羽看著子墨，搖了搖頭，“他曾救過我，沒有他也就沒有我啊。我不懂仇恨是什麽，我只知道，只要他沒有傷害我身邊的人，我可以對他視而不見，他如果傷害了，我一樣不會放過。”
子墨的眼神一下子就淩厲起來，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不平靜。“別人可以，他，不行。”
商羽心裏不是滋味，這是師父第一次強硬地對自己說。連師父這麽平和的人，對妖族的仇恨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，可見妖族平時所做不好的事恐怕只多不少。
“天涯何處無芳草，何必單戀一枝花。”子墨看著商羽嚴肅地說。
什麽？
師父，居然以為自己是看上了那個永夜？雖然他也問過自己，但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他走啊，阿餵。
“師父……那個，永夜不是我意中人。”商羽保持微笑。
不知道怎麽，在說完這句話後，商羽發現子墨淩厲的眼神居然稍稍舒緩了些。
長輩的心果然都是想的特別寬啊。
師父沒有問下去自己的意中人是誰，倒是商羽自己顧自己地想了起來。
意中人，可不就是那個要陪伴一生的？可是除了那次死裏逃婚的經歷，她唯一動過心的竟也沒有。更何況師徒的身份，難道還能其他？
“那麽是誰？”子墨居然一反常態地追問。
“師父你不也沒告訴我嘛……你可答應過我哦。”商羽甜膩一笑，果然看到子墨的表情軟化下來。
不過商羽並沒有等來子墨的回答。
“子墨師弟可在？”門外響起一個急促男聲。
商羽不用開門也知道，來的就是討人的。
“在。”子墨一面應著，一面拽過商羽，指了裏屋。
商羽心領神會地點點頭，就找了個能從裏面看見外面，但外面看不見裏面的位置。
“多日不見，並非有意打擾啊。”方離胥一進來就‘有意’地打量著覺墨殿。
子墨則是如雪松一般，立在原地，既不阻止也不歡迎。“方師兄有何貴幹。”
“奧，是這樣，聽說你在山下遇了險，所以來看看你。”方離胥的眼神很不一樣。
商羽也這麽覺得，和初見他那種高傲而得意的眼神完全不一樣，他這一次想必是來找師父的茬來的。
“勞煩師兄記掛，子墨幸而無恙。”子墨微微一笑作了一個邀約的姿勢說道，“師兄請上座。”
方離胥擺擺手，“哎，你的小徒兒呢？”
重點終於還是來了啊！倒也算是開門見山。
商羽窩著身子往裏面縮了縮，順便屏住呼吸仔細聽著。
“此時不在覺墨殿，在別處養病呢？”子墨看著方離胥，原本就高的個頭，俯視方離胥綽綽有餘。
“這倒有些巧合了。子墨你在山下可能不知道，”方離胥話鋒一轉，“雲霜失蹤了，失蹤前重病纏身。”
子墨目光極為犀利，“雲霜的事我有所耳聞，如果需要我幫助，我自當盡力而為。”
“那我就不必藏著掖著了。”方離胥說，“你的小徒兒和雲霜的過節可是祁昀派人盡皆知啊。”
“只怪我徒兒生性不會說話。”子墨沒有絲毫退縮，“她若真做了什麽，動機是什麽？”
“子墨……你。”方離胥是沒萬萬沒料到子墨居然嗆聲反駁，“雲霜是無辜的啊！”
商羽一聽這局勢就已經僵了，方離胥這麽說是無法回答岔開話題的表現。方長老怕這個時候已經被氣憤沖昏了頭腦。
“現在不是討論這些，師兄不如與我一同將她尋回。”子墨快刀斬亂麻，一語說中關鍵。
只是來的方長老並不肯善罷甘休，“哼，要找回，問問你的徒兒不是更快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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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一次，你就在殿裏，不論誰來都不可以輕易出面。”子墨擔心地看著商羽，督促她趕快回到殿內。
“師父回避並不是辦法，你也看到了，看似你救了雲霜師姐，實際上問題始終沒有解決，他們對我更加懷恨在心。”商羽說。
子墨淡淡地留了一句：“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，此時暫避，並不是害怕。”
“師父啊，那是我沒和你說那天我掉下山崖的情況。”商羽忿忿不平，“你也不關心我一下。”
“關心則亂。”子墨看著商羽的眼睛說道，“現在不必擔心隔墻有耳，你盡可以說。”
“啊？”商羽還以為師父會再找理由推脫一下，沒想到他答應的如此爽快。
於是商羽還是默從了。
她將那天的經過都和師父說了一遍。從掉下懸崖，到被永夜搭救，再到遇見“雲霜”，到最終遇到師父和洛湘，其間驚心動魄自然也省略不少。
“師父，其實我也知道當日召喚野獸逼迫我跳崖的人並不是真正的雲霜師姐，但雲霜師姐與這件事仍是有關。”商羽分析道，“現在她失蹤了，我懷疑也是陰謀的一部分呢。”
“沒想到妖族已經如此膽大妄為，也不知道放了永夜回去是對是錯。”子墨輕嘆，“阿羽，是我的不對，你成為我徒兒以來，並沒有得到什麽，反而無數次受到傷害。以前曾以為，能帶好徒弟，想來還是太難了。”
氣氛有一絲尷尬，商羽並不敢對這件事發表建議，在她心裏學法術是為了自強，但師父在身邊，她又覺得安心，這種感覺無人可以替代。
如果深究，子墨還曾藏下了她寫給永夜的信件……她選擇相信師父，但也不信永夜會如此傷天害理，這回來的幾天，商羽煩透了。
“師父，救命之恩永不會忘，你能收我為徒，也是我足夠驕傲榮幸的事情。雖然兇險，但好在我都化險為夷，我會好好學習法術，不再讓你擔心。”商羽看著師父，覺得自己力量雖然微薄，但總有一天會壯大起來。
“我明白，但阿羽，離永夜遠一些。即使他對你無害。但也許他會通過你，制造人界與妖界的矛盾，這正是為師所擔憂的。”子墨看著商羽，憐惜地說。
商羽看著子墨，搖了搖頭，“他曾救過我，沒有他也就沒有我啊。我不懂仇恨是什麽，我只知道，只要他沒有傷害我身邊的人，我可以對他視而不見，他如果傷害了，我一樣不會放過。”
子墨的眼神一下子就淩厲起來，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不平靜。“別人可以，他，不行。”
商羽心裏不是滋味，這是師父第一次強硬地對自己說。連師父這麽平和的人，對妖族的仇恨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，可見妖族平時所做不好的事恐怕只多不少。
“天涯何處無芳草，何必單戀一枝花。”子墨看著商羽嚴肅地說。
什麽？
師父，居然以為自己是看上了那個永夜？雖然他也問過自己，但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他走啊，阿餵。
“師父……那個，永夜不是我意中人。”商羽保持微笑。
不知道怎麽，在說完這句話後，商羽發現子墨淩厲的眼神居然稍稍舒緩了些。
長輩的心果然都是想的特別寬啊。
師父沒有問下去自己的意中人是誰，倒是商羽自己顧自己地想了起來。
意中人，可不就是那個要陪伴一生的？可是除了那次死裏逃婚的經歷，她唯一動過心的竟也沒有。更何況師徒的身份，難道還能其他？
“那麽是誰？”子墨居然一反常態地追問。
“師父你不也沒告訴我嘛……你可答應過我哦。”商羽甜膩一笑，果然看到子墨的表情軟化下來。
不過商羽並沒有等來子墨的回答。
“子墨師弟可在？”門外響起一個急促男聲。
商羽不用開門也知道，來的就是討人的。
“在。”子墨一面應著，一面拽過商羽，指了裏屋。
商羽心領神會地點點頭，就找了個能從裏面看見外面，但外面看不見裏面的位置。
“多日不見，並非有意打擾啊。”方離胥一進來就‘有意’地打量著覺墨殿。
子墨則是如雪松一般，立在原地，既不阻止也不歡迎。“方師兄有何貴幹。”
“奧，是這樣，聽說你在山下遇了險，所以來看看你。”方離胥的眼神很不一樣。
商羽也這麽覺得，和初見他那種高傲而得意的眼神完全不一樣，他這一次想必是來找師父的茬來的。
“勞煩師兄記掛，子墨幸而無恙。”子墨微微一笑作了一個邀約的姿勢說道，“師兄請上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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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時不在覺墨殿，在別處養病呢？”子墨看著方離胥，原本就高的個頭，俯視方離胥綽綽有餘。
“這倒有些巧合了。子墨你在山下可能不知道，”方離胥話鋒一轉，“雲霜失蹤了，失蹤前重病纏身。”
子墨目光極為犀利，“雲霜的事我有所耳聞，如果需要我幫助，我自當盡力而為。”
“那我就不必藏著掖著了。”方離胥說，“你的小徒兒和雲霜的過節可是祁昀派人盡皆知啊。”
“只怪我徒兒生性不會說話。”子墨沒有絲毫退縮，“她若真做了什麽，動機是什麽？”
“子墨……你。”方離胥是沒萬萬沒料到子墨居然嗆聲反駁，“雲霜是無辜的啊！”
商羽一聽這局勢就已經僵了，方離胥這麽說是無法回答岔開話題的表現。方長老怕這個時候已經被氣憤沖昏了頭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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